利瑪竇住嘚南昌嗰經歷
利瑪竇住嘚南昌嗰經歷係話意大利傳教士、學者利瑪竇到公元1595年6月-1598年6月嗰箇段時間裡頭住嘚南昌嗰經過歷程。居昌嗰期間,佢通過兵部侍郎石星嗰好友王繼樓醫生,結識到許時間江西嗰社會名流,像建安王朱多㸅、樂安王朱多焿、江西巡撫陸萬垓、南昌知府王佐、文學家李日華、理學家章潢箇滴子南昌嗰上流人物。佢也短得機會就刊發關於西方宗教知識嗰書冊,末後佢都拕邀請到江西第一學府——白鹿洞書院進行講學活動,做起中國嗰第三間教堂——「聖堂」。
背景
編寫明朝嗰末期,歐洲嗰一幫子耶穌會嗰教士前後來亞洲宣傳宗教,利瑪竇係佢俚中間蠻出名嗰一隻。1582年,佢抵達澳門,末後到廣東嗰肇慶、韶州住定。1595年,利瑪竇尋到隻借口,話要去南京幫兵部侍郎石星嗰崽整病,但冇贏得南京陪得佢嗰官員嗰賞識,佢就申請來南昌居留,箇也拕批准嘍。
佢跟得石星一行北上,離開廣東韶州,翻過梅嶺,進入江西嗰地界。經贛州、過吉安,抵達南昌後,接得坐船過鄱陽湖,順得長江而下,抵達南京。[1]但南京嗰形勢容佢不下,連佢先頭認得嗰朋友工部侍郎徐大任都當面抨佢走。故係佢到公元1595年6月28號來還南昌,一徑到公元1598年6月25日離開,重赴南京,居昌時間擱擱攏攏有三年。[2]
行程經歷
編寫萬壽宮風波
編寫利瑪竇頭回到南昌,起先打算到南昌城內嗰鐵柱宮投宿。鐵柱宮係供奉許真君嗰所在,香火相當嗰煬,江西各地嗰善男信女都來箇裡虔誠嗰跪拜。等利瑪竇一進鐵柱宮門,就惹來一幫看新奇嗰人,覺得佢係「因為宮內神像嗰名聲招得佢從異國遠方來嗰」。[3]但圍觀嗰人仰上發現利瑪竇不願跪拜許真君,故係佢俚𠱽得佢揸時敬神。利瑪竇冇搭佢俚,圍觀嗰人就話不跪得許真君嗰相前係會得報應嗰。利瑪竇自簡係天主教徒,佢嗰教義係「一神派」(Monotheism,除吥基督,別嗰什哩神都不拜)。呷兩邊嗰人就挭起仗來,更假有人想搦利瑪竇扯(音[te1])到神像前頭跪到。戲得箇時間有人話外國人都係不拜偶像嗰,𠵹才搦兩方扯(音[te1])開,避免衝突。[3]
末後,利瑪竇自簡心裡頭悔到,覺得不當進到一隻宗教場所。佢相到南昌人對本地嗰神像比廣州人就更假熱心,𠵹佢也決定,冇等佢宣傳完佢嗰教義,就不會再去鐵柱宮。[4]利瑪竇哈話南昌人裡頭「有非常多嗰人係中國齋戒嗰嚴格遵守者」,[5]當地嗰知識份子「缺少真正嗰信仰嗰光明,佢俚漫無目標嗰到德行嗰路上徘徊,係冇牧羊人嗰走跌吥嗰羔羊崽」。[6]但佢也話當地嗰宗教自由嗰氛圍對佢俚傳教嗰活動有幫助。[7]
歸還南昌
編寫利瑪竇來還南昌後,一隻制臺嗰小官對狼狽嗰佢伸出幫手。佢等利瑪竇一上岸就安排正住嗰地方,讓佢住到朋友嗰幾間房子裡頭,雇轎子到碼頭接佢,請人搬佢嗰行李,進城也冇人檢查佢嗰證件。[8]利瑪竇到南昌近郊嗰穀市街租嘍隻小屋,做為駐地。箇時間,利瑪竇自簡到心裡頭話,「就𠵹,如我所願,上帝引導得我進城嘍」,「話係起頭有滴子麻煩,末後都好轉嘍」。[9]
觀察完南昌後,利瑪竇話許時間南昌嗰人口,不算藝人、苦力嗰話,居民分得正四類:一係府衙、省府嗰官員;二係先頭當過官嗰士大夫或箇下官員嗰親戚;三係皇親國戚,箇占得全部人口嗰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但就兩三隻人叫做「王」;四係三所有名書院嗰秀才,人數眾多。1595年,南昌有七八隻進士,廣東全省就五六隻,𠵹江西算係中國最文明嗰省份。[10]
改衣換面
編寫利瑪竇住到廣東嗰時間,廣東人一徑叫佢「和尚」,但明朝時間和尚已經不拕人尊敬嘍,故係來到江西嗰利瑪竇改衣換面,穿起儒士嗰衣裳、蓄得連邊鬍子,佢搦𠵹嗰裝扮出現到公眾場合。[11]佢頭回𠵹出門,係到樟樹看望一隻短住嘚許裡韶州官員。利瑪竇話:「到箇裡,我係頭回蓄鬍子出門,穿儒服拜訪官吏。……早以我個俚穿和尚衣出門,都拕人冷淡不熱情嗰招待。箇下就不樣嘍,穿得跟佢俚樣嗰衣裳,都受到長時間嗰接待,哈會設宴款待我個俚。」[12]利瑪竇哈同人解釋做什哩佢改裝蓄鬚,佢話從職業上看,佢俚就係儒士,係教授上帝嗰宗教同嘚別嗰科學嗰人。[13]
末後利瑪竇出門都係習慣𠵹打扮嘍,金尼閣話:「拜訪嗰時間佢都帶得兩隻身穿毛織衣裳嗰僕人,做得轎夫肩抗嗰轎子出門。箇都係習慣,就算冇幾有名嗰知識份子就係一樣嗰。事實上,忽視箇隻習慣嗰話會拕人覺得不係有學問嗰人。𠵹,儀表一旦拕看做習慣,就同佢俚做代表嗰東西合二為一嘍。」[14]南昌嗰士大夫階層也作興利瑪竇𠵹打扮,「大家都歡喜神父嗰儀表,歡喜同佢來往,態度都係友善嗰。」[14]
結識權貴
編寫之後,利瑪竇更假懂眼,曉得巴結南昌在地嗰王族顯貴。佢通過侍郎石星嗰王繼樓醫生,由佢牽線逐步認得各方權貴。佢起頭拕建安王朱多㸅、樂安王朱多焿約到王府裡頭會面。利瑪竇就換上儒服,帶得禮物,進宮拜謁。建安王也身穿王袍,頭戴王冠,隆重嗰表示接見。箇時間利瑪竇獻到佢標有天軌嗰天球儀、地球儀、細塑像、玻璃器物同到別嗰滴子歐洲產品。建安王最歡喜嗰係兩部歐洲樣式裝訂、日本紙張印刷嗰書,裡頭一部書附有幾幅子地圖、九幅天體軌道圖、四種元素嗰組合、數學演示同得對所有圖畫嗰中文解說;另外一部書就系利瑪竇寫正嗰《交友論》。建安王花吥一個喇鐘頭同佢談第世來生嗰事,兩隻人佮得箇來,建安王就以「友伴」稱呼利瑪竇。[15]利瑪竇話建安王「離上帝嗰王國不遠,就算我來隔離光係位到佢,我嗰全部工作也物有所償嘍。」[16]
末後,佢又去拜見樂安王。樂安王送到佢兩匹上等嗰彩緞、一雙刺繡嗰絲織綢緞同到一部書。利瑪竇就回贈一部裝幀精緻、繪得聖像嗰圖書。認得南昌嗰王族階層就幫利瑪竇「招來好多朋友,佢也贏得廣泛嗰聲譽」。[17]
𠵹,利瑪竇前後認得江西巡撫陸萬垓、南昌知府王佐、理學家章潢、文學家李日華箇滴子官員文士。陸萬垓聽得利瑪竇係「奇人」,就約佢見面,談過詑後對佢讚賞有加,就允許佢留到南昌。
一大捀嗰社交活動舞得利瑪竇連每日嗰宗教活動都冇時間做嘍,佢話:「一隻禮拜我就會托邀請赴宴兩三到,有時間一日要去兩隻地方,我又非兩隻地方都去不可,……教會嗰齋戒日會有滴子不便利。箇裡嗰盛宴多係夜裡舉行,但我守齋係全日嗰。戲得我嗰消化系統蠻來勢嗰。」[18]
利瑪竇通過參加南昌文人嗰學術研究會,認得南昌嗰儒學泰鬥、理學家章潢,兩隻人佮得噱吙後,章潢邀佢到白鹿洞書院講學,同時間到南昌士人面前不住嗰稱譽利瑪竇。對於講學嗰經歷,利瑪竇話:「南昌團近嗰廬山有一間聞名嗰白鹿洞書院,眾多學人、秀才來箇裡講學,研究人生嗰大道理。」[19]利瑪竇來嘍之後,所有人多次討論宗教,像章潢親眼利瑪竇話贏眾多儒生,讓佢俚相信天堂、地獄嗰存在,佢自簡哈話:「要係有天堂,好人會去許裡享福;要係有地獄,壞人會去許裡受罰。故係要做好人,莫做壞人。」[20]
到南昌落定後,利瑪竇覺得不宜仰上就公開設立教堂,「只得設立一所講道堂,像佢俚最有名嗰道學講師樣做法」。[21]江西濃郁嗰儒學風氣也讓利瑪竇覺得要盡量引用儒家經書來說明天主教嗰道理,搦兩種文化嗰沖突限制到最低嗰程度。利瑪竇話:「儒教一派雖然不談什哩超性事理,但佢俚對倫理道德嗰教訓同我個俚嗰見解相樣。故係我已經開始利用儒教來駁斥別嗰兩派(佛、道兩派),但我不話儒教經理嗰不是,對裡頭不合我教聖道嗰只係加以解釋。要係我俚貿然對儒、釋、道三教同時進攻,許我俚就冇迴旋嗰餘地嘍」。[22]
買地做教堂
編寫冇一下子,利瑪竇覺得自簡到南昌打正人脈關係嘍,佢就要佢嗰頂頭上司、澳門神學院院長嗰孟三德神父添加人手湊,同時間要得一本江西簽發嗰外人來贛嗰護照。公元1595年嗰聖誕節嗰頭幾日, 葡萄牙神父蘇如望、廣東韶州嗰修士黃明沙拕派到南昌協助利瑪竇。等人手一增多,利瑪竇就開始計畫買地做教堂。
頭先嗰時間,利瑪竇光係到南昌嗰上層階級宣傳佢嗰思想,但民間對佢俚一行人嗰懷疑不斷增加。新嗰一到南昌就「引起某滴子關切。百姓天生疑心外國人,易得產生幾乎各式各樣嗰想法或話法。覺得洋人肯定係舞什哩名堂,危害公益。」許時間南昌城裡都有謠言,話王繼樓醫生𠵹護到利瑪竇箇滴子人,係因為佢俚搦嘍嚇人嗰煉金術秘密傳到佢。「𠵹嗰謠言緊重複得,但都係靜靜子嗰,冇出現公開騷亂嗰跡象。」[23]
買地做教堂嗰計畫末後拕南昌知府王佐否定嘍,利瑪竇話王佐「膽量細傷嘍,怫自簡受牽連」。王佐冇批到利瑪竇允許購屋同得到城裡定居嗰文件,更假銷先頭允許到城裡嗰各種權利,「𠵹幾乎讓教團宣告終結」。[23]末後利瑪竇一行人哈拕人抨,話不願跟外國人住嘚一條街。故係利瑪竇轉身去尋江西巡撫陸萬垓幫忙,希望「通過佢嗰權威來保障教團嗰安全」,「請求佢根據佢持有嗰護照,發份允許佢購屋同得到城裡定居嗰文件」。[23]陸萬垓收正禮物,話會跟知府王佐商量。王佐就提議劃得教團郊區寺廟裡頭嗰一隻地方,但利瑪竇不願意,話天主、佛教教義相異,不得到一隻地方。末底督,王佐哈係同意讓利瑪竇一行人進城居住。對於買屋嗰事,利瑪竇寫得《西國記法》一書,連得一隻瞄準北極嗰鐘、一副星盤一下送到陸萬垓。之後利瑪竇不再拕要求官方文件,佢有官府嗰口頭答應就做得嘍。[24]陸萬垓就跟佢話,「搦需要嗰地皮、屋買下來起,不要管什哩書面保證,不會有麻煩嗰。」[24]王佐也𠵹話,更假話會做佢嗰保護人,利瑪竇就送得佢兩隻日晷。將腳得到官方保證,利瑪竇就揸時買屋購地,「省得官員嗰善意一冷,或者出別嗰意外」。[25]
利瑪竇花費六十隻金幣,到知府衙門嗰團近嗰黃金地帶做起教堂,箇係中國地界上除吥肇慶、韶州嗰第三間教堂,[26]叫做「聖堂」。[27]買正屋後,利瑪竇怫會有騷亂,就秘密準備正搬遷嗰事項,「舞得鄰舍都不曉得佢俚要住嘚箇裡,佢俚已經住進去嘍。佢俚用箇隻辦法來抵擋任何反對佢俚居住嗰謠言」。[25]路段嗰保甲長跟知府王佐打報告,話有生人住到佢嗰地段,王佐就吙得佢,話巡撫已經徹查過箇場事,允許佢俚住進來,哈話利瑪竇一行人住嘚廣東十喇年,從來冇打攪任何人。王佐自簡也話曉得利瑪竇嗰為人,係隻好人,不應該拕遷離。保甲長非常懂眼,一下就估得事後嗰背景,就滿意嗰走嘍。[28]事一舞平,利瑪竇就登門拜謝嗰官員,佢到南昌嗰傳教事業也就穩當嘍。
1596年6月28號,利瑪竇一行人搬進教堂。第日6月29號,利瑪竇到南昌做頭回彌撒聖祭。[29]10月14號佢寫信話:「惟願上帝保佑,莫引起什哩驚動,也不帶什哩私利。要係我個俚到箇裡定居,一年嗰時間就要超吥到廣東二十年嗰成績。」[18]
思想傳播
編寫天文
編寫利瑪竇住嘚南昌嗰頭年,佢「搦大部份嗰時間用到在製造天文儀器」。[30]佢做嘍滴子日晷儀、地球儀、渾天儀,接得搦佢俚送嘚南昌嗰王室甲胄、政府官員或別嗰滴子好學嗰人。[31]像佢搦嘍隻天球儀、一隻地球儀到建安王朱多㸅,天球儀嗰上頭標得天軌;[32]送嘍隻對準北極嗰鐘、一隻星盤到江西巡撫陸萬垓;[24]送嘍兩隻日晷到南昌知府王佐,一隻讓佢搦還佢嗰浙江老屋,一隻讓佢留得自簡用。[24]佢哈教南昌嗰市民啷拼製日晷,啷用佢計時。[33]1597年,利瑪竇搦本關於數據測量知識嗰書到南昌人看,南昌人對裡頭嗰滴子數據覺得不可思議。像佢隨手搦塊石就舞出隻日晷儀,每半隻格子做一晝夜嗰一隻時辰,攏共24格,上頭哈注明日出日沒嗰標記,箇也讓南昌人覺得驚奇。[22]
1596年9月22號,南昌發生日食(天狗喫日頭),箇先頭利瑪竇進行嘍準確嗰預報,箇一下讓佢到南昌名聲雀起。南昌人就問利瑪竇為什哩會有日食,為什哩佢嗰預測數據跟北京嗰欽天監嗰數據有差,啷得準確嗰曉得日食嗰發生時間。[34]𠵹利瑪竇才曉得南昌人對現代科學知識嗰瞭解冇有幾多,「佢俚對歐式鐘錶咄真係一滴都伓懂,覺得地係平嗰、方嗰,天就只係氣而已。對別嗰滴子東西嗰理解也係荒謬嗰。對日食嗰解釋哈話得過去,但對月食嗰解釋就相當離譜,佢俚覺得月光到日頭嗰前頭係非常亮嗰,但等佢嗰直徑對得日頭嗰時間,就好像怫嘍佢樣嗰,一下變得陰澀嘍。」[34]
地理
編寫利瑪竇到南昌前,佢到廣州出版《山海與地圖》,箇係頭回有人到中國介紹「地圓說」。住嘚南昌之後,佢接得傳播佢嗰地理知識。1595年年督,佢送嘍本歐式訂制、日本紙印刷嗰天文地理書到建安王,裡頭就夾得好幾幅世界地圖、九幅天體軌道圖,同時附帶中文嗰解釋。箇係明末嗰時間中國裝訂嗰頭本西式書籍。[35]
居昌期間,利瑪竇前後繪製三到世界地圖,期間都解決嘍南昌、北京嗰緯度問題。利瑪竇嗰1584年版嗰《山海與地圖》裡頭北京係冇有緯度嗰。利瑪竇到南昌嗰許年,佢就算得南昌嗰緯度係29°,到南昌繪製嗰地圖裡頭開始標明北京嗰緯度係40°,箇都係蠻精確嗰科學數據嘍。[36]
數學
編寫利瑪竇住嘚南昌嗰時間,佢話自簡要賣命親近前來拜訪佢嗰當地居民嗰,故係佢有時間會回答佢俚滴子數學問題,箇也讓來嗰人覺得非常滿意。[33]佢到利瑪竇裡頭話:「一徑到今下每日都有相當多嗰人來看我,……佢俚歡喜聽我話數學之類嗰知識,特別係白鹿洞書院嗰學者。」[37]
物理
編寫利瑪竇來南昌嗰時間,隨身帶得滴子大大細細嗰自鳴鐘、玻璃棱鏡。起頭佢送嘍隻臥鐘到建安王。鐘係揸得中國嗰計時法做嗰,烏色嗰大理石上頭刻得黃道帶,指示得正日出、日沒嗰時間,一隻月晝夜嗰長短變化。箇本禮物受到嘍非常大嗰讚賞。利瑪竇話南昌人頭世都冇看過𠵹嗰東西。佢俚曉得嗰唯一一隻測時器械,只能到36°緯度嗰高處才用得正。[32]末後江西巡撫陸萬垓也話要一隻鐘,哈要同得佢屋裡人一下看玻璃棱鏡。[38]𠵹利瑪竇就送嘍隻玻璃棱鏡(末後陸萬垓搦還嘍佢)、一隻瞄準北極嗰夜鐘、一幅星盤。[24]利瑪竇哈到李日華面前展示過一隻鵝卵沙漏。箇隻沙漏「狀如鵝卵,實沙其中,而顛倒滲洩之,以候更數。」[39]李日華哈相得一種西洋紙,佢話利瑪竇「攜有彼國經典,彩𦋺金寶雜飾之。其紙如美婦之肌,不知何物也?云:其國之樹皮,治薄之如此耳。」[39]
宗教
編寫利瑪竇係以傳教士嗰身份來江西嗰,故係佢居昌期間,都一徑哩攢勁宣傳佢嗰信仰。佢送過一隻天主神像到建安王,一本裱裝精緻嗰聖像圖書到樂安王。李日華相得過利瑪竇嗰一幅玻璃畫屏、一尊天主神像,佢話神像「乃先團聚五色鳥毳為之,而外用玻璃四合函之,極其精妙」。[40]
利瑪竇拕邀請到白鹿洞書院講學嗰時間,佢話「白鹿洞書院嗰讀書人對我相當客氣、敬仰。老會同我辯論人生跟身後嗰事。佢俚嗰院長章本清(利瑪竇記錄嗰係Ciam Teuciun【章斗津】[1])係我最佮嗰朋友,我俚時常見面,佢對我人嗰教義、禮規倍加讚賞。佢派佢嗰弟子來請教,也對天主伓住嗰讚頌。」[20]
利瑪竇、金尼閣話利瑪竇「箇上心嗰對待所有人,係為到爭取佢俚皈依基督」。[41]1597年佢做嗰隻日晷上頭就刻得耶穌嗰名子同得兩篇天主教思想嗰銘文。佢嗰《西國記法》裡頭開篇就話:「人受造物主所附之神魂,視萬物最為靈司,故遇萬類悉能記識。……其敷施之妙,卒莫能語諸人,此則造物主顯露密秘,運斡精蘊,人烏得而測之乎?」
著述
編寫交友論
編寫1595年,利瑪竇應得建安王嗰邀請,搦利瑪竇細大哩學過嗰歐洲名言整理做一本回憶集,箇就係有名嗰《交友論》(起頭係叫《右道》),南昌名士馮應京特試幫佢寫正序言。箇係利瑪竇頭回寫中文嗰書,佢末後搦箇本書獻得建安王。但《交友論》一下就拕傳開嘍,𠵹利瑪竇就讓佢俚隨意抄寫,自簡也謄抄過幾份,供人家索要。利瑪竇嗰一封寄到歐洲嗰信裡頭話:箇本書「幫我同嘚歐洲人都贏得蠻多面子,佢嗰影響甚至大過我做嗰別嗰事。……書裡頭介紹修養、智慧、文學,故係好多人都非常歡喜箇本書。」[42]利瑪竇、金尼閣也話《交友論》「到今下都拕人讚悅,讀過嗰人也互相推薦。佢係搦歐洲、中國嗰兩種文字寫嗰,箇讓佢更假受作興。佢冇付印一下子,贛州嗰一隻知縣就搦佢嗰中文版重印,故係箇本書得流傳於中國各地,包到北京、浙江。佢堪垃哩都拕讚賞,一滴子權威作家都到佢俚嗰著述裡頭引用。……箇係利瑪竇神父寫嗰頭本中文著作。」[43]
西國記法
編寫有一回宴會嗰時間,利瑪竇讓一隻文人到紙上隨意寫滴子冇關聯嗰字(或一本四五百字嗰詩集[44])。末讀過一到後,仰上一字伓漏嗰背得出來,末後哈倒背一到。箇就係利瑪竇展示嗰佢嗰「西洋記法」。
佢嗰超人記憶力吸引得好多人來佢屋裡。早以嗰時間,記得正大篇嗰文字就係科舉嗰保障。利瑪竇到一封信裡頭話:「秀才日日來,更假有重要人物求我教佢俚箇隻學問,話要拜我為師,做拜師禮,搦師禮金。」[45]但因為住房、助手箇滴子問題,利瑪竇表示謝絕。江西巡撫陸萬垓都親自詢問利瑪竇,啷得記住許多東西,也請佢搦記憶方法寫成中文,準備搦還屋裡教崽女。[38]故係利瑪竇寫正《西國記法》箇本書,佢到1596年6月28號送到陸萬垓。[2]
天主實義
編寫《天主實義》,或《天學實義》係利瑪竇到南昌完成嗰另一本書。佢嗰原版係公元1581年,羅明堅寫嗰拉丁文版《新編西竺國天主實錄》。公元1584年,利瑪竇對佢嗰部份譯文進行潤色、刪動,到廣東肇慶出版。公元1596年,利瑪竇到南昌搦《天主實錄》修訂過,擴編做《天主實意義》。佢叫西方宗教裡頭嗰「天主」做「上帝」,箇係來自中國嗰歷代古書,像《商頌》嗰「上帝是禱」、《周頌》嗰「上帝是皇」、《禮記》嗰「以事上帝」、《中庸》嗰「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利瑪竇哈一道哩批評佛、道兩家嗰學說,書裡頭嗰第七編「用天文地理之事」就批判佛教嗰「日輪夜藏須彌山之背」、「天下有四大部州。皆浮海中,半見半浸」、「阿函以左右手掩日月,為日月之蝕」等話法。佢嗰箇滴子行為拕認為係同佢嗰許回「鐵柱宮風波」有關聯。[46]
註腳
編寫- ↑ 1.0 1.1 肖朗,2009年
- ↑ 2.0 2.1 方豪,1969年
- ↑ 3.0 3.1 利瑪竇、金尼閣,284頁
- ↑ 裴化行,189頁
- ↑ 利瑪竇、金尼閣,293頁
- ↑ 利瑪竇、金尼閣,293-294頁
- ↑ 利瑪竇、金尼閣,284-285頁
- ↑ 黃細嘉、曹雪稚,1頁,2007年
- ↑ 利瑪竇,204頁
- ↑ 《利瑪竇全集》,202-203頁
- ↑ 利瑪竇,153頁
- ↑ 計翔翔,2001年
- ↑ 《利瑪竇全集》,249頁
- ↑ 14.0 14.1 利瑪竇、金尼閣,207頁
- ↑ 《利瑪竇全集》,210頁
- ↑ 《利瑪竇全集》,211頁
- ↑ 利瑪竇、金尼閣,302頁
- ↑ 18.0 18.1 《利瑪竇全集》,176頁
- ↑ 利瑪竇,187頁
- ↑ 20.0 20.1 利瑪竇,211頁
- ↑ 裴化行,221頁
- ↑ 22.0 22.1 裴化行,210頁
- ↑ 23.0 23.1 23.2 利瑪竇、金尼閣,304頁
- ↑ 24.0 24.1 24.2 24.3 24.4 利瑪竇、金尼閣,305頁
- ↑ 25.0 25.1 利瑪竇、金尼閣,306頁
- ↑ 鄧愛紅,5頁,2005年
- ↑ 黃細嘉、曹雪稚,2007年
- ↑ 利瑪竇、金尼閣,307頁
- ↑ 利瑪竇、金尼閣
- ↑ 利瑪竇、金尼閣,681頁
- ↑ 章潢,2頁
- ↑ 32.0 32.1 利瑪竇、金尼閣,301頁
- ↑ 33.0 33.1 利瑪竇、金尼閣,295頁
- ↑ 34.0 34.1 利瑪竇,230頁
- ↑ 鄧愛紅,2頁,2004年
- ↑ 吳孟雪,1992年
- ↑ 利瑪竇,178頁
- ↑ 38.0 38.1 利瑪竇、金尼閣,299頁
- ↑ 39.0 39.1 李日華,卷一
- ↑ 李日華,卷二
- ↑ 利瑪竇、金尼閣,296頁
- ↑ 利瑪竇,258頁
- ↑ 利瑪竇、金尼閣,301-302頁
- ↑ 《利瑪竇神父在南昌——以文會友》
- ↑ 利瑪竇,163頁
- ↑ 鄧愛紅,2頁,2005年
參考資料
編寫- 利瑪竇,《利瑪竇書信集》,羅漁(譯),台北,光啟書社,1986年
- 利瑪竇、金尼閣,《利瑪竇中國札記》,何高濟、王遵仲、李申(譯),北京,中華書局,1983年
- 吳孟雪,《利瑪竇在南昌的文化活動及影響》,《江西社會科學》,1992年
- 李未醉、李魁海,《略論利瑪竇在南昌的傳教活動》,《忻州師範學院學報》,2004年
- 鄧愛紅,《利瑪竇、章潢、熊明遇與南昌地區的西學東漸》,《江西教育學院學報》,2004年
- 鄧愛紅,《利瑪竇在南昌的兩次傳教風波》,《江西教育學院學報》,2005年
- 黃細嘉、曹雪稚,《利瑪竇與「南昌傳教模式」初探》,《江西社會科學》,2007年
- 裴化行,《利瑪竇司鐸和當代中國社會》,王昌社(譯),上海,上海徐家匯土山灣印書館本
- 方豪,《利瑪竇年譜》,臺北,學生書局,1969年
- 《利瑪竇全集》,台北,輔仁出版社、光啟出版公司
- 李日華,《紫桃軒雜綴》,濟南,齊魯書社,1995年
- 計翔翔,《關於利瑪竇衣儒服的研究》,《世界宗教研究》,2001年
- 肖朗,《論利瑪竇在南昌的文化交流》,2009年[1]
- 《利瑪竇神父在南昌──以文會友》,天主教網
- Vito Avarello, L'oeuvre italienne de Matteo Ricci : anatomie d'une rencontre chinoise, Paris, Classiques Garnier, 2014, 738p. (ISBN 978-2-8124-3107-4)